原来是她自己是她早已遗失在漫长血途起点处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掌心的光团骤然变得炽烈、明亮,如同小太阳温暖的光芒瞬间将她彻底包裹、吞没,温柔却又不可抗拒地,牵引着她破碎的灵魂,坠向一片未知的、散发着樱香的微光之地===梦泽国-镜樱城===泠月怔怔地站在一片澄澈如镜的水面之上倒映在她那银紫色眼瞳中的,是一座随着呼吸般微微起伏的瑰丽之城——镜樱城。...
残阳如熔化的金铁,泼洒在焦黑的大地上,蒸腾起最后的热气。
焦土在余烬中发出低沉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
尸山之巅,一道纤细的白影单膝跪地。
染血的骨剑深深***焦土,这是她摇摇欲坠身躯唯一的支撑。
狂烈的风撕扯着她早已破碎的裙袂,残存的夕照为那如瀑银发镀上一层近乎悲壮的圣洁金边——若忽略脚下堆积如山、形态狰狞的魔尸,这场景倒真像神坛前最虔诚的殉道者。
然而,当她抬起脸,那双银紫色的眼瞳深处,唯有焚尽一切敌人的战火在熊熊燃烧!不灭尽敌人誓不罢休!这是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绝杀陷阱。
他们算准了她无法坐视百姓屠戮,播出那些散落残魔的消息,诱使她疲于奔命,耗尽她的力量。
最终,在这片被强大幻阵彻底隔绝的死寂之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现如今,万千魔军倾巢而出,只为最后手刃她报仇雪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苦。
...
泠月挣扎着,从粘稠的血海深渊中站起,沉重的眼皮艰难掀开。
视野里一片混沌模糊,只有破碎的光晕在晃动。
而那双银紫色的眼瞳,在方才与“噬梦”的生死搏杀中被剧毒的刀刃所伤,终究已不能视物。
她试图凝聚体内哪怕一丝残存的力量,回应她的却只有深入骨髓的剧痛,她默默的感受自己身上的伤势。
却发现经脉早已被战斗时狂暴失控的灵力寸寸撕裂,温热的血液正从无数伤口中汩汩涌出,带走她仅存的生命力。
强行吞噬的天材地宝正在反噬她的五脏六腑,就连她最引以为傲、曾如浩瀚星海般的精神力,也在对抗魔军时,燃烧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与疲惫。
“终于……可以结束了吗?”染血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
她释然的喃喃道“爱人……亲人……子民……都已逝去。
仇敌……也尽数伏诛……”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和血液滴落的微响。
就。
...
泠月感到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不断下坠。
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唯有虚无本身散发出的、能浸透骨髓的寒冷,将她紧紧包裹。
她本能地蜷缩起身子,却像一粒被遗忘在永恒寒冬里的冰晶,渺小,无助,被无情的深渊吞噬。
“这里便是……死后的世界么?”意识模糊地想着。
可,为什么只有她自己?那些逝去的亲人、爱人、子民……他们在哪里?她漫无目的地行走,伸出双手在浓稠的黑暗中徒劳摸索,试图抓住一丝光亮,一缕温度。
然而,无论她走多远,黑暗依旧如影随形,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方向与希望。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她这一生,手上染的无辜鲜血太多了。
就在那沉重的绝望即将彻底压垮她残存意识的边缘,一点微弱的暖光,毫无征兆地刺破了浓墨般的黑暗。
光晕轻柔地荡漾开,里面竟传来孩童清脆无忧的笑声!那笑声纯净得宛如初春时节,。
...
泠月出生的那夜,镜樱城万樱逆季盛放。
但此神迹却并未给她带来任何优待,而是束缚。
千年神樱的枝条穿透宫殿穹顶,垂落的繁花几乎将她襁褓淹没。
占星官颤抖着捧起星盘:"陛下,公主降世引动天地异象,此乃……""禁声。
"珹明碾碎一片落在龙袍上的花瓣,目光晦暗不明,"梦泽国祖训……若有人敢传半句谶语,诛九族。
"宫人们闻言,纷纷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整个宫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在这肃杀的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皇后悄然将怀中的婴儿搂得更紧了一些,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女儿的深深怜爱,也有对未来不可预知的忧虑。
五岁那年的春日,阳光明媚,泠月在***中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在万紫千红间无忧无虑地追逐嬉戏。
金灿灿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繁茂交错的枝叶缝隙,温柔地洒落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映得那双清澈的眼眸格外灵动,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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