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爆发只是侥幸,真对上王彪,毫无胜算他默默退到人群外,将小雅送的平安绳系紧,绳子上的小木人硌着手心巡逻队成立了,每天夜里在村口值守,敲锣打更林风没被选上,只能白天砍柴时多绕几圈,留意山路动静他把那把砍死山贼的柴刀磨得雪亮,藏在床底下夜里睡不着,就借着月光翻看《百草图鉴》,看到凝血草能加速伤口愈合,铁线莲有毒,能麻痹野兽,都一一记在心里。...
青岚村的晨雾还没散,林风已经扛起了柴刀。
刀柄被他磨得发亮,木头上嵌着几道深痕——那是去年冬天劈冻柴时崩的。
他今年十六岁,身形却比同龄少年单薄,洗得发白的粗布衣空荡荡挂在身上,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细瘦却结实的手腕。
“林废柴,又去砍柴?”村口晒谷场的王婶啐了口唾沫,声音尖得像针,“也不知道攒点力气,秋收时帮衬着点,光会躲山里偷懒。
”林风脚步没停。
这三个字他听了十六年,从记事起,村里的孩子就喊他“废柴”。
不是骂他懒,是骂他“天生废物”——把脉的老郎中说,他经脉堵得像被泥浆糊住的竹筒,这辈子都引不了气,成不了修仙者。
在这修仙者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世界,不能引气,就和地里的石头没两样,连讨媳妇都没人肯应。
他拐进村西的竹林,晨露打湿裤脚,凉丝丝的。
这片竹林是他的地盘,村里人嫌偏远,不愿来,却藏着。
...
林风挥刀劈向王彪的刹那,脖颈间的玉佩骤然爆发出灼热的暖流,顺着血管直冲四肢百骸。
他只觉浑身力气暴涨,原本细瘦的胳膊竟青筋贲张,柴刀带着破风之声,硬生生磕开了王彪的锈刀。
“叮”的一声脆响,王彪踉跄后退半步,满眼错愕:“你这废物……”林风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玉佩的暖意像潮水般涌来,堵塞的经脉仿佛被冲开一道细缝,平日里积攒的力气与这股暖流融合,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他想起劈柴时找节眼的诀窍,侧身避开王彪的直劈,柴刀斜着砍向对方膝盖。
王彪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林风趁机补上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山贼们见状四散而逃,村民们愣在原地,看林风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林风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胸口的玉佩,它已恢复冰凉,仿佛刚才的灼热只是错觉。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跌跌撞撞冲进村子,嘶哑地喊:“石岗村……。
...
流云宗的杂役院像块被遗忘的补丁,贴在巍峨仙山的山脚。
没有亭台楼阁,没有仙鹤祥云,只有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被连绵的药园、矿洞和膳堂包围。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矿石的粉尘和饭菜的馊味,与山上的仙气缭绕判若两地。
领林风来的灰袍弟子叫刘三,把他丢在杂役院门口,丢下一句“去找赵管事登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晦气。
林风背着行囊,站在土坯房的阴影里,看着眼前的景象——几十个穿着灰色粗布衣的杂役,正扛着比人还高的药草往晒场走,汗水浸透了衣衫,肩膀被压出紫红的血痕;远处的矿洞口,几个杂役推着装满矿石的车,步履蹒跚,监工的弟子手里拿着鞭子,时不时抽向落在后面的人。
“新来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风回头,看见个满脸皱纹的老杂役,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扁担,浑浊的眼睛里透着麻木。
...
流云宗的风,总是带着不同的味道。
当“三年一度内门考核”的消息传遍外门时,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草药香或矿石味,而是一种混杂着期待与焦虑的气息。
考核的消息是由内门长老亲自宣布的,站在宗门广场的高台上,声音通过灵力传遍整个山脚:“凡外门弟子与杂役,年满十六,未满三十,皆可参加考核。
考核内容:三日内引气入体,突破至聚气境初期者,晋升内门!”聚气境!这是无数底层修士的梦想。
一旦突破,就能摆脱杂役或外门的身份,成为真正的修仙者,学习更精妙的术法,获得更丰厚的资源。
广场上炸开了锅,外门弟子和杂役们议论纷纷,眼神里有激动,有忐忑,也有绝望——引气入体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人卡在炼体境巅峰一辈子,都摸不到聚气境的门槛。
林风站在人群中,心跳也有些加速。
他现在是炼体境巅峰,气血早已凝练如汞,距离引气入体只有一步。
...
内门弟子的住处,也分三六九等。
核心区域靠近藏经阁与长老殿,灵气最浓郁,住着的不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就是有长老或实权人物撑腰的弟子;外围区域灵气稍逊,大多是像林风这样,无背景无靠山的新晋弟子。
林风的“青岚院”,就处在最外围,紧挨着外门与内门的结界,说是内门院落,其实和外门的独栋阁楼没太大区别,灵气浓度甚至不如药园深处。
负责分配院落的内门执事,是个瘦高个,看林风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轻视,将身份牌递给林风声时,语气敷衍:“青岚院虽在外围,但胜在清静,适合你这种……刚入内门的弟子打磨心性。
”林风接过身份牌,指尖触到牌面冰凉的纹路,心中了然。
这是内门的***,没有背景,就只能待在最边缘的地方。
“多谢执事。
”他平静地应下,没有争辩——在实力说话的修仙界,抱怨毫无意义。
回到青岚院,林风推开院门,看着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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