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算作是同归于尽这等苦差事定然不会落在两位嫡姐身上,那便只剩我了我随了我娘的容颜生的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我爹以三年相府无忧无虑的生活为诱饵哄我及笄后嫁入摄政王府,还会给我嫡女的位置,连生母也可以供上排位生母是什么我不懂但我知道在别院我被折磨怕了从此,相府多了个最没规矩的三小姐,其实我这不过是在为自己奏一段悲歌。...
十三岁生辰我吵着要出门,路过凤鸣院闹着让哥哥买给我一个受人欺负的伶人。
哥哥眉头紧锁,「此人身份不明,若是带回去免不了爹娘责罚。
」「有什么身份不明的,不过是一受人欺凌的可怜人。
」看着马车内衣着片缕的伶人在角落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却出落的像冷雪花,漆黑的眸子闪耀着微光。
他想活着。
这不巧了,我也是。
马车在相府后门停下,我带着伶人去了我的院子。
院墙爬满了凌霄花,灿若云霞,天风摇翠。
「好看吗?」伶人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艳,「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王炎。
」据他所述,王炎是他的本名,父母双亡后他背井离乡来到京城,招黑工的见了这等姿色佳人就哄骗他签了卖身契,送到了凤鸣院。
凤鸣院这窑子男客女客都接,反抗不得的王炎装疯卖傻,但无济于事。
今日又是反抗才被沿街暴打,多亏我仗义出手还买下他到相府。
「都说家丑不。
...
「沈枝意,你好大的胆子!」父亲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家奴闯进我的小院。
瞧,我这院子一天贵客真不少。
还未等我行礼,父亲踹翻了几个凳子,两个家奴压着我跪到父亲面前。
王炎吓得躲到了帷帐后面,像极了我初入府的场景。
「沈枝意,那个伶人呢?你是不是忘了你回相府是干什么的?」「买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小厮与回相府不耽误吧。
」「放屁,你不要你的名节算了,那你两个姐姐的呢?」被家奴压着的身子有些吃痛,我费力地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父亲,北汉的丞相,位极人臣。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这个庶女,是两个姐姐的牺牲品。
难为父亲一遍一遍提醒了。
王炎很快被压了过来,如月光般皎洁的凤眸却只是低着,他转头瞥向我,不带一丝恨意。
我哀求父亲不要伤害王炎,我会老老实实的等待及笄替姐姐嫁给摄政王。
「父亲,若是留不住王炎,枝意也定会一头撞死在成。
...
我叫沈枝意,一枝两枝的枝,没意思的意。
我爹是北汉丞相,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
我娘不过是他随便抢来的人,生下我后在月子里折磨而死。
我是相府第三个女儿,前两个皆有主母所出。
孤苦无依的我被扔到了城郊的别院,除乳娘疼我,剩下的都欺我辱我。
这别院大都是我爹的庶子,同此遭遇的他们并未对我新生怜悯,经常趁乳娘不注意就揪我的头发掐我的胳膊。
都是些苦命的孩子,心怎么这么狠呢。
这是乳娘常说的话。
不过相府也有好人,是我爹的嫡子——沈季堂,他经常带着好东西来别院看我们,还会请几个先生教我们读书写字。
我虽比同龄人小,却天资聪慧。
沈季堂很满意,每隔几天就会带我去乐坊学琴,我自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连梦里都是那几根琴弦和谱子。
沈季堂对我越好,别院的那些人就越讨厌我。
稀饭中有***,菜中有青虫,甚至还会往我被。
...
王炎是个伶人,卖艺不卖身,同样也不卖我。
我问他,那你怎么逗人开心?他眉目间倒翻出些刚毅,「我会舞剑。
」「舞剑?」我有些兴致缺缺,谁去凤鸣院乐意看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
「对,舞剑。
」我点点头,示意他舞一段。
不过我这院子没有剑,只有以前乳娘给我削的木剑,乳娘离世,这木剑就像宝贝一般被我藏在枕头底下。
王炎从我手中接过木剑,起势,双目炯炯有神,手腕灵活婉若游龙,身轻如燕翩若惊鸿。
虽是木剑却仍有凌厉的穿风声,院墙的凌霄花瓣翩翩起舞,一直到结尾王炎身边仍有一股子漩涡卷起尘泥气贯长虹。
我看呆了,手不自觉的鼓掌,倘若王炎配上白衣宝剑更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你可以教我舞剑吗?」「不知小姐要舞剑做什么?」我垂下眼,声音低沉又似海,「杀人……」王炎眼底笑意满满,觉得我在说笑:「小姐莫开玩笑,我这剑法不。
...
有了王炎的生活确实多姿多彩些。
院子角落的秋千便是他为我修的,他说是院子里太空,看着冷清。
我从未坐过秋千,不是别院没有,是只有一个。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玩,而我若是靠近就会被推倒在地上,那些人还会怀着恶意踩痛我的手指,说是让我涨涨教训。
年幼的我只能躲在柱子后面偷偷地看,生怕他们发现还要挖走我的眼睛。
坐秋千到底是什么感觉?王炎给了我答案。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秋千上,抓牢两根西柳枝辫的麻绳,任由王炎推啊推。
清风拂面,我看到了院墙外的风景,这相府我从未去过我这小院以外的地方。
我俯瞰了这满园的凌霄花,以弱质之质勇攀高枝,如有凌霄之志,直冲云霄。
「王炎,高点!再高点!」我激动地大喊,我也要直冲云霄,去那天上。
「小姐,不能再高了,再高就要摔下来了。
」我不听劝,在享受凌空自由时,我松开双手张开双臂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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