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哪钻出来的门只是虚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小炮弹跟在季窈身后进了屋灯一开,朝朝打量着妈妈住的房子比爸爸那里豪华太多了小姑娘拍拍垫了软布的沙发,短短的几根手指趴着柜沿,仰头看墙上挂着的照片,是妈妈,旁边还有不认识的男的你们先坐吧趁季窈去厨房倒水的功夫,朝朝跑到爸爸面前,仰头问,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叫妈妈吖。...
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季窈,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我没在家这几个月,你就这么欺负林灵?”“我写信跟你说过了,她不能受刺激,每个月都要给她钱!”“她有病,不能受刺激!你知不知道她是因为你……”男人暴怒的目光触及到季窈泛着水光的双眼时,骤然停住——季窈脸上的巴掌印十分清晰。
顾观岳右手此时发颤,反应过来刚才干了什么。
“窈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气——”话音还没停,季窈抬手就往顾观岳脸上挥巴掌。
“季窈!你疯了!”顾观岳攥住季窈的手,怒瞪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她哭不是因为委屈难过,是兴奋,全身血液飙升到天灵盖,她竟然重生了!上一秒,自己还在棺材里抓瞎。
如今……季窈看着四周,墙上挂了时间——她重生回了和顾观岳结婚的半年后!季窈和顾观岳的父亲都是部队军官,季窈五岁那年,顾观岳多了个养妹,叫。
...
走廊里,有病友出来看热闹。
季窈望着不远处的顾观岳。
“林灵说什么你都信,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是有癔症,不是需要把屎把尿的废人!只要不受刺激,她不会发病!”“就算她只是你的养妹,我也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你问问家属院里的嫂子们,哪一次林灵和果果上门,我没好好招待她们?我有没有虐待林灵!”“顾观岳,你没有良心!我要和你离婚!”几步远外的男人一听就慌了神。
“窈窈,我没有别的意思。
”吃瓜病友们窃窃私语,季窈没看错的话,其中一个大姐就是家属院里的秦嫂子。
“原来只是养妹啊,我还以为是亲妹子,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还打自己婆娘,要命哦。
”“就是,看看脸上巴掌印多红啊。
”“一个大男人,欺负自己老婆,还家暴,啧啧啧……”“你老婆照顾你养妹够可以了,只是养妹,又不是小老婆——”季窈语气嘲讽,“人家是一家人,。
...
季窈出了医院后,边走边梳理前世的时间线。
就在今晚后,季窈在家属院的名声越来越难听。
说她嫉妒顾观岳对自己的妹子好,狠心推倒林灵,之后又发生了几次‘季窈故意伤害林灵’‘季窈虐待果果’的事。
有了前科,季窈再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她被顾观岳以有病为由关了起来,时时刻刻被人盯着,她连自己弟弟都见不到。
滴——喇叭声传来。
季窈脚步一顿,偏头望去,撞进男人一双幽深狭长的眼眸,仿佛旋涡能将人吸入其中。
季窈心里无端一跳。
“上车。
”季窈没纠结,说了句谢谢。
周渡山眼底复杂一闪而过,等到季窈坐好后,再次启动越野车。
车里谁都没有先说话。
周渡山眼眸微眯,修长指尖敲着方向盘,“林灵是你推的?”季窈避开周渡山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目光平视前方,她抿唇道:“我没推她,她自己摔下去的,王富春根本就没看清楚,她只看到林灵摔下去,。
...
“我都看到了!系她自己摔的!”王富春僵着脸,“……是吗?”周渡山抱着闺女,发问:“你都看到了?”朝朝一本正经点头!“没错!小绿自己倒下去的!”孙主任皱眉,“小绿是谁?”季窈眉梢微挑,“林灵今天穿的绿衣服,应该就是她了。
”事已至此,已经很清楚了。
周渡山启唇:“有认证,王嫂子的话前后逻辑不通,这件事和季窈没关系。
”高明汉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没关系。
”孙主任瞪了眼王富春,“那你为什么胡说?!”王富春僵着脸,表情尴尬极了。
“我……我就是瞎说的,谁都知道季窈讨厌林灵嘛,我也是一时心急……”孙主任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季窈,“季窈,你说呢。
”季窈勾了勾唇,“我要王富春公开道歉,这件事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明天中午,就去家属院广播室,公开道歉。
”王富春一听头都大了,“不可能!”孙主任:“你闭嘴!”“我。
...
周渡山带着胖闺女回了家。
客厅里摆满了今天从商场里买回来的幼儿用品。
胖宝宝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爸爸,我饿了!”周渡山:“喝奶?”朝朝点头,继续小口吃着妈妈给的小饼干。
家里常备有热水,摇奶时,周渡山思绪飞远。
事到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
他周渡山在二十七岁这年,无痛当爹,有了这么大一闺女。
从这个月月初起,周渡山每到夜里都会做个梦,梦里小姑娘坐在一片废墟里,在一片电闪雷鸣中,哭喊着叫爸爸妈妈。
五日前,周渡山在野外执行任务,返回海市途中,捡到了个娃,她说自己叫朝朝,专门来找爸爸***。
一句爸爸是周渡山,妈妈是季窈,就将周渡山震在原地。
这孩子三岁,脸上看不出有跟他和季窈相像的地方。
更何况,季窈是他弟媳。
而如今,梦里小姑娘的脸,和现实里的朝朝重叠。
谨慎考虑,周渡山把孩子安置在了他城里的房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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