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不等老太婆冲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她脸上如此骇然的一幕惊得柳兴发怔在原地妈打奶奶了顾春梅眯起眸子,洗脸盆子扎猛子,不知深浅的东西,你儿子天天搂着老二媳妇钻被窝,吃香的,喝辣的,你装眼瞎看不见,还把我当成软柿子搓扁揉圆了可劲欺负,你算是哪根葱一鸣一走就是十几年,信也不写,钱也不寄,月底你还把大队分的粮食打包给他送去。...
“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饭,你比大队那猪都懒!”“奶,我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睡?等她死了,有的是时间让她睡,赶紧滚起来做饭!”顾春梅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
此时她坐在西屋冰冷的炕上,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挂历。
1979年6月3日。
她重生了,今年刚好38岁。
上辈子她伺候公婆,照顾三个孩子,呕心沥血一辈子也没落一句好。
晚年的顾春梅患了肺癌,无钱医治,最后惨死在家中。
她那丈夫倒是过得滋润。
带着弟媳妇一家去随军,住家属楼,吃香喝辣,穿体面的衣服。
把爹娘和孩子丢在乡下让她养。
顾春梅一边要干活挣工分,一边还要给患脑血栓的公公买药看病,小女儿又要读书考学。
生活的苦闷和挫折压得她喘不过气。
上个月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干活乏力。
熬到昨夜,突发暴病,一命呜呼了。
好在老天给她一。
...
顾春梅脚步一顿,看着眼前年轻靓丽、全身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儿,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前世她把女儿养残了,这白眼狼跟爷爷奶奶一条心。
却把她当成血包可劲吸血。
兴艳今年18岁,考了两次大学也没考上。
虽然学校不收学费,但吃喝用度和买书买本都要花钱。
算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逼得顾春梅恨不得去卖血供女儿念书。
后期柳兴艳又考了两次,还是没考上。
麻袋片上绣花花,她就不是那块料。
晚年时期顾春梅重病在床,兴艳嫌她脏,看都不看她一眼。
重活一世,她决定不要这个女儿了。
“妈,给我钱买材料!”柳兴艳伸手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顾春梅笑了,“要多少?”“5块钱就行。
”柳兴艳撇撇嘴。
“找你爸要去吧!”顾春梅拨开她,径直往前走。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脸白得像纸一样,兴艳也没关心她半句。
反倒是要钱要得理所当然。
柳兴艳见妈是这种态。
...
吴老蔫诧异,“啥事?”老顾活着时就是他的好友。
临终前嘱托他帮忙照看好女儿。
这丫头性子蔫,脾气软,天天就知道闷头干活。
摊上柳家那公公婆婆,也真够她受的。
顾春梅笑了笑说,“吴叔,我打算去省城军区一趟,找孩子他爹,您得给我开一封介绍信。
”“这咋突然想去找一鸣了呢?”吴老蔫好奇。
难道日子真过不下去了?顾春梅叹息一声,“孩子爹一走就是十几年,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吃苦受罪,自打他参军后,就没往家里寄过一张粮票、一分钱。
兴艳要念书,我公公要看病买药,光靠挣那几个工分我真是供不起他们了。
”“况且兴发今年20,兴国也19了,眼看着要成家娶媳妇,家里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吃饭都成问题,谁家姑娘愿意嫁进来啊?”“柳一鸣做为一家之主,甭管再忙再难,也得先顾家吧。
他可倒好,领着弟媳妇在军区逍遥快活,十几年也不说回来。
...
鲶鱼沟距离省城有二百多公里,中途要在江临县倒车,坐大客车前往。
这也是顾春梅跟丈夫结婚十几年来第一次去省城。
她跟兴发换上了最脏、最破的衣服,鞋也漏脚趾头了。
大队的刘会计赶着牛车往前走。
除了顾春梅母子外,牛车上还有几个去县城办事的村民。
“春梅啊,我听吴队长说,你想去部队找你男人,你们两口子都十几年不见了,感情早都没了,你还找他干啥?”黄大喇叭开口了,阴阳怪气的。
村里就属她嘴碎,舌头长,最爱讲究别人家的事。
见顾春梅不言语,黄大喇叭接着说,“你要是硬气点,当初你男人能把郭彩霞带到部队去?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到自己男人,晚喽。
上花轿才想起扎耳朵眼,你早干啥去了?”柳兴发一听,猛地看向黄大喇叭。
正要发火,顾春梅拦住她,淡淡道:“一个在脑袋里养鱼的人,跟她计较什么?”此话一出,牛车上的人全笑了。
...
顾春梅回过头,“首长,还有事吗?”她刚才听那个小司机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便也跟着叫上了。
夏长海从衣兜里摸出三张大团结递过去,“同志,今天真的很抱歉,这钱你拿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头买点吃的好好补补。
”瞧他们娘俩的衣物和打扮,家里日子应该不好过。
脚受伤了,就没法下地干活了,这对本就不富裕的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顾春梅收下钱,“谢谢首长。
”一张大团结是10块钱,三张便是30元。
这次从家出来,她身上没带多少钱。
抛去往返的路费和吃喝住宿,几乎不剩什么了。
见顾春梅背着包袱,夏长海又问,“同志是要出远门吗?”“是,我去省城。
”一旁的周小军听后,眼睛一亮,“那巧了,我跟夏首长也要去省城,不如捎你们一段吧!”他撞了人,心里很自责,总想着补偿一下他们。
顾春梅想了想说,“我们坐客车去就行,不麻烦你们了。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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