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保姆五点会起来打扫屋子保姆看见她拖着行李箱走,肯定要向大伯母告状,还不如现在就走白瓷拎着高跟鞋,抱着行李箱,下了楼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在家里做贼,还挺刺激的她怕行李箱轮子动静太大,放到地上弄出声响,抱了一路,直到走出白家大门嚯——她长出一口气,拽着箱子,走到黑色大车边上,敲了敲车窗。...
白瓷人如其名,漂亮得像个白瓷瓶。
“我七年前流产过,你介意吗?”傍晚天色已暗,咖啡厅里,她背后是墙,面前是她的相亲对象。
她说出这句话时有些恍然,原来她已经离开京州七年了。
七年前,她曾经设想过千百次,和陈焱结婚时的场景。
真的走到结婚这一步,新郎却不是他。
“正好,我三年前结扎了。
”对面的男人语调闲散。
这答案白瓷很意外,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而已。
家里催得急,刚回国就要她履行婚约,朋友把哥哥介绍给他,帮她逃婚。
她本来只是答应朋友,来相亲看看。
但现在她决定,就他算了。
因为见他的第一眼,就让她想起陈焱。
七年而已,怎么可能忘得了他呢。
怎么可能忘了那句“你以为我真喜欢你?你不过是我往上爬的工具。
”“看资料您有个孩子,看来那我们都没生育需求,合作愉快。
”“嗯。
”就连他轻轻一声嗯,也能让她想起陈焱。
那些。
...
他手里的咖啡勺敲了敲杯沿,随后放在一边。
目不斜视,语速不快不慢。
俨然一副贵族男性做派。
条件都摆在这了,白瓷没什么好说的。
他想给孩子找个后妈唬人,她想给自己找个室友逃婚。
“好,基本情况我都了解了。
但我想……”钟鼎抿了口咖啡,打断她。
“要婚前财产公证的话,可以,我没问题。
”“不是这个,我想问一下……”“要离婚,提前一天发微信,我绝不纠缠。
”钟鼎再次打断她,并且这次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目光直***她眼里。
那双眼睛是深岩灰色,沉郁内敛,像是藏着***的浓稠黑云。
白瓷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嵌在陈焱脸上。
“不是说这个……”她说话的声音淡下去,直至自己听不到。
她愣愣地看着,全世界好像只剩下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曾经被八百度的厚重黑框眼镜遮着。
只有在床上时,他才肯让她摘。
就是在床上,也要她抢才肯。
他会怯怯。
...
不一会儿,车到了,细高跟踩进雨里,溅起点点水花。
她收了伞,坐上车。
窗外霓虹飞驰而过,雨水打在车窗上,淅淅沥沥。
钟灵毓知道白瓷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家,不放心她,是不会肯挂电话的。
两个人没话找话似的闲聊。
“必吃榜第一是谁?”这话题很显然勾起了钟灵毓的兴趣:“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这个季度的第一是沈家太子爷。
”“还分季度,弄得挺严谨。
但是沈家让沈载言当太子爷,着急亡国吗。
”“不是沈载言,我说的是沈家大公子。
就说你在国外呆了七年人都傻了,沈家老太太把你当亲孙女看,沈家这么大的事你都没问问?”“大公子?那是以前,我不想让人家难做。
”白家真千金回来,她父母又去世了。
没人撑腰,很多人都视她为弃子,自动和她断联了。
除非对方来找她,她是不会主动和谁联系的,免得尴尬。
“那行,那咱俩今晚有的聊了。
”钟灵毓语。
...
长乐宫俱乐部,私人包厢。
车水马龙,霓虹初上。
沈玄砚斜倚在露台玻璃围栏边,指间一点猩红明灭。
“沈总,钟鼎问您,他还要在摩纳哥待多久,您才能不告他拖欠债款。
”“我怎么知道。
”沈玄砚散漫道。
魏莱:“……不是您把人关在国外的吗?”“让他待着吧,把他女儿也送过去陪着,弄个大团圆。
”“是,明白。
”沈玄砚挂了电话,灰眸看向楼下,没有焦点。
从长乐宫望下去,灯红酒绿,街上男男女女嬉笑着,好不热闹。
围栏只到他腰,他向前微倾着身子。
西裤利落的线条,顺着长腿垂落,清贵文雅。
夜风卷起衬衫领口,带着初秋凉意。
他神色淡漠,悠悠***烟,周扬川在里面和小姑娘吹牛逼,不想听都直往耳朵里钻。
“妹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哥哥也是个情种。
被同一个姑娘,甩过三次。
”周扬川怀里搂着个***的美女,是最近刚红的小明星。
他追了小半个。
...
周扬川没抱多大希望,打算破产了找妈妈要点,再还给沈玄砚。
毕竟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没烦恼。
别看他把老字号干破产了,但仍然是***小骄傲。
但沈玄砚还真把他那烂摊子盘活了。
周扬川顿悟,他这辈子靠自己活是不可能了,得靠沈玄砚。
于是他迅速把沈玄砚拉进自己的朋友圈,都是一些京州老钱公子哥。
沈玄砚一开始虽然不爱搭理人,但对方开口了能帮就帮。
生意也越做越大,沈家还把他请进族谱,当继承人培养。
渐渐地,他居然成了他们小圈子里的主要人物之一。
周扬川又顿悟,瞎折腾什么,他只要岁月静好就行了,沈玄砚自会替他负重前行。
至此,他明确了自己的人生主线,当沈玄砚的***。
陪吃陪喝不***,带着他吃喝赌抽不嫖。
“哥,明天镇北哥那高尔夫球场开业,你几点到?”“没空。
”沈玄砚靠着座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晚上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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