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里,深红的酒液折射着烛光,等待被开启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玫瑰特有的、清冽又甜美的芬芳一大束娇艳欲滴的浅金色玫瑰被精心安置在水晶花瓶中,摆在餐桌中央,那是苏晚的最爱旁边,一个扎着墨绿色缎带的蒂芙尼蓝色小礼盒静静躺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手链,吊坠是颗小巧的钻石,在烛光下偶尔闪过一点星芒顾砚深站在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调整了一下银质刀叉的位置,确保它们与餐盘边缘的弧度完美平行。...
暮色沉沉,将江州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云栖苑”镀上一层暖金。
顶层大平层的落地窗外,是流淌不息的城市灯火,璀璨却遥远。
室内,是顾砚深亲手构筑的另一个世界。
没有开顶灯,只有长餐桌上两盏复古铜座烛台摇曳着温暖的光晕,映照着光洁如镜的桌面。
两份顶级菲力牛排煎得恰到好处,边缘微微焦褐,中心是诱人的粉红,散发着黑胡椒与迷迭香混合的浓郁香气。
高脚杯里,深红的酒液折射着烛光,等待被开启。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玫瑰特有的、清冽又甜美的芬芳。
一大束娇艳欲滴的浅金色玫瑰被精心安置在水晶花瓶中,摆在餐桌中央,那是苏晚的最爱。
旁边,一个扎着墨绿色缎带的蒂芙尼蓝色小礼盒静静躺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手链,吊坠是颗小巧的钻石,在烛光下偶尔闪过一点星芒。
顾砚深站在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调整了一下银质刀叉的位置,确保它们与餐盘边缘的弧度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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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路虎揽胜无声地滑入“云顶会所”专属的VIP停车区,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停驻在璀璨的霓虹灯影下。
顾砚深推门下车,夜风裹挟着远处江水的微腥和近处昂贵香水、烟草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浮华又躁动的温度。
他关上车门,金属撞击声沉闷。
抬眼望去,“云顶”巨大的招牌流光溢彩,几乎要灼伤人的视网膜。
门口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戴着白手套,姿态恭敬却带着阅尽千帆的疏离。
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其间,笑声、低语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汇成一股喧嚣的洪流,冲击着耳膜。
周扬已经等在旋转门旁,正焦急地踱步,看到顾砚深的身影,立刻像看到救星般迎了上来。
“砚深!你可算到了!”周扬语速飞快,额角还带着薄汗,“老赵他们就在‘兰亭阁’,那个德国专家也在!妈的,这帮人酒都喝两轮了,说话开始打太极!我压不住场子,还得你来!”顾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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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失去了刻度。
世界的声音被彻底抽离,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咆哮,最终凝固成一片死寂的轰鸣。
门缝后那个低头浅笑、带着隐秘满足的身影,像一把淬毒的冰刃,狠狠捅穿了顾砚深的胸膛,将里面滚烫的、名为信任和爱的东西,瞬间搅得粉碎。
极致的愤怒如同火山熔岩在四肢百骸奔腾冲撞,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将他焚烧殆尽。
他几乎能听到指关节在紧握下发出的、细微的咯吱声,感受到肌肉绷紧到极限的颤抖。
冲进去!砸碎这一切!把那个男人撕碎!这个念头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在脑海中尖啸。
然而,就在那失控的边缘,一股更为深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如同万载不化的寒冰洪流,骤然席卷而来,瞬间浇熄了所有沸腾的怒焰。
那是一种超越愤怒的、洞穿一切的、死寂般的冰冷。
冲进去,打人,发泄?然后呢?在苏晚惊慌失措的辩解里,在那个男人虚伪的狡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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