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开口我跳见我点头，苏钰琳眼中终于满意：那便去吧我被推到大殿中央，感受到周遭无数道戏谑目光，深深闭上眼云姝这个笨蛋，因为珍视不敢看我的剑舞，可到头来，除了她，谁都能看剑落舞毕，我只觉浑身脱力苏钰琳走上前，指尖轻点我的下巴真乖今晚你到正殿等我吧她施舍般开口，仿佛给了我极大的恩赐。...
在一起的第七百年，苏钰琳搂着第九百九十九个侍君朝我道。
“当年嫁给你，只是因为你最像子昱，可现在我找到更像他的人了。
”冰冷的话将我瞬间扎醒。
看着眼前这张和故去爱人一模一样的脸，我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
苏钰琳以为我离不开她，却不知道，她为她的朱砂痣，我也为我的白月光。
这一刻我终于醒悟，替身永远只是替身。
苏钰琳，根本不是她。
所以这一次，我没再像以前一样卑微挽留，只轻轻朝苏钰琳点头道。
“那我给他腾地方。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苏钰琳明显狠狠愣了一下。
她的脸色瞬间沉下。
“你确定？”语气不屑，像是根本不信我会答应。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哪怕只是她脸上的点点擦伤都会让我担忧整夜。
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让出这独属于妖王之夫的王君殿。
可现在，我凝视着苏钰琳脸上的冷漠，这是从前的云姝绝不。
...
我决定先回到从前我和云姝居住的昆吾山莲花洞。
魔渊一战后，我成了世间仅存不多的强者，可哪怕修为再强，我却会害怕回到莲花洞。
只因我和云姝曾在那里生活了好几万年，在云姝死后，那里便成了我不敢回去的地狱。
每一块石头后像是有她的身影，每一片花瓣上都有她残留的味道。
让我无数次想起她，却又找不到她。
但现在我死意已决，还是想死在有云姝的地方。
门口忽然一阵喧闹，我抬起头，又见到苏钰琳的第九百九十九位侍君高仰着头走进门。
他趾高气昂看着我，仗着苏钰琳的撑腰无比跋扈。
“沈白晨，从前拒绝我时你不是很嚣张吗，如今还不是要乖乖把王君殿让出来。
”“王君殿已经是我的了，你还不赶紧给我滚！”若是从前，面对他的挑衅，我定要将他打飞出去。
可如今我也懒得再和这样的人计较。
我起身要走，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那侍君面目狰狞地瞪着我。
...
“嘭”地一声轻响，玉佩瞬间化为齑粉。
我只觉得脑中一空，失控地冲上前：“你干了什么！”我惊慌说着，跪在地上去收集散落的碎片。
苏钰琳站在我面前，垂眸睥睨着我，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怎么，你要为了一块破玉佩跟本王动手？”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笃定我舍不得。
毕竟这些年我为她冲锋陷阵以身试险，从不会让她置身危险之中。
我哑声开口：“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受伤……”苏钰琳垂眸看着我，勾起了唇角：“舍不得，那便受着。
”说完就带着得意洋洋的侍君离开了。
我被丢在原地，只听见门外传来侍君故作害怕的声音。
“殿下，今日之事虽有殿下撑腰，但沈白晨会不会在日后欺负我？”苏钰琳的声音无比笃定：“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侍君满是担忧的开口问：“可沈白晨那么心狠，我听说当年他跟着殿下在战场上杀了好多人呢？”我便听苏钰琳不。
...
我怔愣一瞬，随即直接拒绝：“我不跳。
”男狐剑舞只为心爱之人，苏钰琳没这个资格让我跳。
听我拒绝，苏钰琳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声音蓦地变冷：“你敢不听我的话？”我的眼神瞬间冷下。
苏钰琳还以为我爱她入骨，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
可若不是因为她的脸，我对她和对别人根本不会有半分差别。
可看着苏钰琳那张脸，那句‘我不’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南蛮妖王又轻笑一声。
“北荒王可是放话，说沈白晨的剑舞比从人间青楼的小倌还要好，如今沈白晨不肯比，就算输了。
”“沈白晨可是北荒王手下的第一大将，还以为真的是忠心耿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北荒王好歹是妖王之首，原来连一只最低贱的赤狐都管不住。
”几人拱着火，苏钰琳面上越发难看，她起身走到我面前。
却没有发火，而是伸手，替我捋了捋微乱的衣襟。
“沈白晨，听话。
...
殿内瞬间寂静下来。
半晌，苏钰琳沉沉开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垂下眼，避开那张让我无法拒绝的脸，重复道。
“殿下如今一统北荒，不需要我了。
”“所以我要走了。
”我以为苏钰琳会毫不在意我离开，却不想下一秒，她把我的头掰过去面对着她。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我却闭上眼不看她的脸。
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对着云姝的脸说一句狠话。
殿内气氛骤降，下一秒门口却突然传来那第九百九十九个侍君的声音。
“殿下，沈白晨那般粗鄙定不能服侍好殿下，还是我来吧。
”他说着走了进来，眉心点着一道红色妖印。
我认出来，那是苏子昱独有的印记。
没想到这侍君担心我分宠，竟是直接肆无忌惮模仿起了苏子昱。
他势在必得地看我一眼，旋即，又含情脉脉看向苏钰琳。
“殿下，您看我今日是不是更像——”“——啊！”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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