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赔钱货她上了户口,我们家还怎么生儿子」虎哥听完那句话,竟然笑了那笑声很低,很冷,听得我爸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好,好一个「赔钱货」」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我爸妈面前坐下,动作不快,却像一座山压了过来温柔阿姨也走过来,蹲下身,把我轻轻拉到她身后「我没跟你们废话」虎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旧的钱包,打开,从里面数出厚厚一沓钱,拍在桌子上。...
我吓得⼀哆嗦,⼿⾥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那个空荡荡的碗里。
这个胳膊上有老虎的叔叔,我偷偷叫他⽼虎叔叔。
他每天都来,坐在⻔口固定的那个位置,翘着二郎腿,把⼀双大脚搭在对面的凳子上。
他⼀来,妈妈就会立刻放下手⾥的活,堆着笑脸迎上去,客⽓地喊⼀声:「虎哥来了。
」爸爸也会从后厨探出头,跟着喊:「虎哥。
」然后,爸爸会用最大的碗,盛上满满一碗⾯,铺上厚厚一层⽜⾁,再卧上一个金***的煎蛋。
妈妈说,虎哥是来「收钱」的,这样我们家的面馆才能安安稳稳地开下去。
我听不懂。
我只知道,虎哥碗里的肉,比我一个星期在饭桌上看到的肉加起来都多。
此刻,虎哥那***一样的眼睛正盯着我的碗。
妈妈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连忙快步走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哎呀,虎哥,您别跟小孩。
...
虎哥的眉头皱了起来,发出「啧」的一声,显得很不耐烦。
「怎么着?小孩,还要老子喂你?」他声音一大,***身体就抖了一下。
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弯下腰,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对我说:「苗苗乖,叔叔给你吃的,快吃呀。
谢谢叔叔。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小碗又往我面前推了推,手指却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大腿。
疼。
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但我不敢哭。
我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眼泪掉进碗里。
我拿起筷子,夹起那片牛肉,飞快地塞进嘴里。
太香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爸爸做的牛肉这么好吃。
我舍不得咽下去,用舌头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品尝着。
虎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好像动了一下,然后就转过头去,大口吃起了他自己的面。
那天,我把一整碗牛肉和一个煎蛋都吃完了,连碗底的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我的肚子,撑。
...
比如,虎哥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会让我把店里所有的地都拖一遍,拖不干净就不准吃饭。
或者,在没有客人的时候,罚我站在墙角,一站就是一下午。
我的膝盖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旧的伤还没好,新的又添上了。
但我还是盼着虎哥来。
因为只有他来的时候,我才能吃饱。
那碗牛肉面,成了我一天中唯一的盼头。
虎哥好像也发现了什么。
有一次,他吃完面,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走。
他点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抽着。
妈妈有些紧张,站在一旁,手在围裙上搓来搓去。
虎哥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问:「老板娘,你家这丫头,多大了?」「六……六岁了。
」妈妈结结巴巴地回答。
「六岁了啊……」虎哥拖长了声音,「该上学了吧?」***脸色更白了:「快了快了,正准备给她报名呢。
主要是店里忙,她弟弟又小,离不开人……」虎哥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没到眼睛里。
...
那天之后,一连好几天,虎哥都没有再来。
我的碗里,又变回了清汤白面。
***心情却好像好了很多,她不再罚我站,也不再骂我了,甚至有一次,还把弟弟吃剩下的一点肉末拨给了我。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总是忍不住往门口望,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再次出现。
一个星期后的傍晚,店里快要打烊的时候,虎哥终于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裙子,看起来很温柔的阿姨。
虎哥今天没穿那件黑色的背心,而是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 T 恤,手臂上的老虎好像都变得温顺了。
他拉开椅子,让那个阿姨坐下,然后才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老板娘,老样子。
」他喊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是一个崭新的,粉红色的小书包。
上面还画着一个可爱的卡通兔子。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书包,眼睛都忘了眨。
妈妈和爸爸都从厨房里。
...
虎哥的脸,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他身边那个温柔的阿姨,也皱起了眉头。
突然,虎哥站了起来。
他没有去骂我弟弟,也没有看我爸妈,而是盯着我的眼睛,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她是不是……没有户口?」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虎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转向我爸妈。
妈妈抱住弟弟的动作僵住了,突然尖叫起来:「是又怎么样!她就是个累赘!是个赔钱货!她上了户口,我们家还怎么生儿子!」虎哥听完那句话,竟然笑了。
那笑声很低,很冷,听得我爸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好,好一个「赔钱货」。
」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我爸妈面前坐下,动作不快,却像一座山压了过来。
温柔阿姨也走过来,蹲下身,把我轻轻拉到她身后。
「我没跟你们废话。
」虎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旧的钱包,打开,从里面数出厚厚一沓钱,拍在桌子上。
「这里是一万块。
从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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