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汹涌的广场中央,江临单膝跪地,仰头望着姜知遥,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手里捧着的戒指盒,我再熟悉不过。
那家店,向来只接定制。
我曾磨了他整整三个月,只换来他一句:
“棠棠,我等不及娶你回家了,我们直接去买一套对戒好不好?”
周围的掌声、欢呼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姜知遥捂着嘴,眼泪簌簌往下掉,而江临单膝跪地的身影在灯光下耀眼得刺目。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猛地冲上前,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
“江临!你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江临从容起身,甚至没松开姜知遥的手,只是微微皱眉,语气无奈得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棠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在这提前彩排罢了。”
“你看,效果是不是很好,师妹都感动得说不出来话了。”
“你到时候可不能这样啊,一定要第一时间坚定地回答我好吗?”
我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喉咙发紧:
“所以……戒指也是彩排道具?”
“那为什么……是她的尺寸?”
江临微微蹙眉,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棠棠,你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吃醋。”
“知遥只是帮我试试效果,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我死死攥着衣角,多么可笑啊。
我的崩溃是咄咄逼人,我的质问是无理取闹,而他明目张胆的背叛,却成了彩排。
见我怔愣在原地,江临很快反应过来和我道歉:
“尺寸是我量得不准,”他捧起我的左手,指腹在我无名指上暧昧地摩挲,“戒指小了可以换,但要是把你气跑了……”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我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闻言,我害羞地低头,伸出左手,极力忍耐心中的喜悦催促他:
“那你还不快给我戴上戒指?”
江临身形一滞,姜知遥突然冲了过来,抓起那枚戒指就往我无名指上硬套。
钻戒卡在指节处,她竟用力一摁。
我痛呼出声,却不舍得摘下,转头看向江临:
“这个戒指我不喜欢,给我换一个!”
一群人正围在我身边哄我,江临听到我这样的要求,他反而松了口气。
“棠棠,全场的戒指任你挑选,我只管买单。”
我缓缓摘下那枚戒指,指节火辣辣地疼。
可看到江临耐心地陪着我挑选新的戒指,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丝绒托盘,时不时抬头冲我笑,我就没了脾气。
我的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被江临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江临试探性地开口:“棠棠,让知遥做手术时当你的助手,方便她更快积累经验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笑得温柔,一口答应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将最新得出的数据给他看:
“阿临,这是我最新研究的成果,你不是马上要评职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