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遭人绑架,受尽折磨与**。
是男友沈淮川将我从绑匪手中救出,对我悉心照料。
一个月后,我怀孕了。
孩子是绑匪的。
医生说我的身体不适合打胎,沈淮川也极力劝我留下孩子,他说不嫌弃,定会当亲生般疼爱。
我听了沈淮川的话,留下了绑匪的孩子。
孩子出生后,沈淮川对他视如己出、百般疼爱。
满月宴上,我却意外听到沈淮川跟他兄弟聊天:“淮哥,还是你聪明啊!当初***侵犯程江薇,趁她昏迷时给她移植胚胎,用她的肚子孕育你和曼曼姐的孩子,她果真毫无察觉,一点也没怀疑!”
沈淮川不以为然一笑:“没办法,曼曼想要孩子,又害怕身材走样不想自己生,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对了,这件事守口如瓶,绝对不能让薇薇知道!”
我如遭雷殛。
看着怀里襁褓中的孩子,我悲哀地笑了。
1
聊天还在继续。
“作为补偿,我会娶薇薇,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是淮哥,既然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你为什么还要跟程江薇结婚?为何不娶曼曼姐呢?”
沈淮川沉默片刻后开口:“我的曼曼渴望自由,不想被婚姻束缚,我也不愿强求她。只要我们俩真心相爱,也不在乎那一纸婚约。
“况且,一直以来我都为曼曼守身如玉,从未碰过薇薇,以后更不会碰她。跟她结婚,也只是一场形式而已。
“再说,曼曼生**玩,没有时间和耐心照顾孩子,那便只能让薇薇当孩子名义上的母亲,由她尽心尽力地去培养孩子。”
我怔怔地听着他们的话,内心早已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难怪在一起这么久,沈淮川从不愿意碰我,总说初夜要留到新婚之日;难怪我被绑匪**怀孕后,他不仅不嫌弃,反而满心期待孩子的降生。
我以为的救赎,原来只是一场欺骗罢了。
多么可笑。
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沈淮川听到哭声,诧异地回过头,看到了站在屏风后的我。
“薇薇,你怎么在这里?”他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声音也变得紧绷,“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什么?”
我敛起心中悲痛,佯装淡定:“我刚来的,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沈淮川舒了口气,皱眉问,“宝宝怎么哭了?”
“可能是饿了吧。”我满不在乎道。
沈淮川的眉头皱得更深:“那你怎么还不给他喂奶?”
我低头瞥了眼怀中与沈淮川五分相像的孩子,冷嗤一声:“没奶,给他喝奶粉吧。”
“不行!”
沈淮川的青梅何曼曼听到哭声,大步走了过来,指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你这人怎么当妈的?怎么能给孩子喝奶粉呢!奶粉哪有母乳有营养?喝母乳宝宝才会有抵抗力啊!不能因为喂奶***会下垂,你就剥夺了宝宝喝母乳的权利!”
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女人,我只觉得可笑。
难怪孩子出生后,不仅沈淮川疼爱他,连何曼曼也对他爱不释手。
我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孩子。
现在想来,其实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只是我太傻,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而已。
我盯着何曼曼,冷笑一声:“我身体不好,没有奶水,喂不了母乳。”
“昨天不是还喂了吗!什么身体不好,我看分明就是借口!”
“算了别说了。”沈淮川出声打断。
他转头看我,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温声道:“薇薇,既然没有奶水,那就给宝宝喝奶粉吧,你的身体才是最重的。”
何曼曼气得干瞪眼。
我没说什么,只是唤来了保姆,让保姆把孩子抱走。
我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所受的屈辱,如今知道了真相,我更是一眼也不想多看他。
2
孩子喝了奶粉,哭声瞬间停了下来。
何曼曼的气也消了,装模作样地拉着我的手,满脸堆笑道:“薇薇,我刚刚也是关心宝宝才对你说了重话,你别放在心上呀!今天是宝宝的满月宴,楼下来了很多宾客,我陪你下楼去招待招待吧!”
她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直接下了楼。
大厅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满月宴办得隆重而又高调。
何曼曼端起酒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向众多宾客致敬:“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小时璟的满月宴,大家吃得开心,玩得开心!”
语毕,她又拉着我的手,当着众人的面道:“薇薇啊,你看淮川对你多好,不仅不嫌弃你被人侵犯过,还把你的孩子当作亲生,给宝宝办这么隆重的满月宴,你可得感谢他,好好跟他过日子,尽心尽责地把宝宝培养长大啊!”
这番话,无疑是当众揭露我的伤疤,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一时间,宾客们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
我无所遁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窘迫。
众人谈话间,保姆将孩子抱了下来。
何曼曼一把接过孩子,将孩子递给了我。
“薇薇,时璟吃饱了,你来抱他吧!”
“我不抱。”我态度冷漠,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何曼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抱呢?再说了,时璟模样生得这么好看,你怎么忍得住不抱他的?”
我只觉得讽刺。
“好看吗?”我轻蔑地瞥了孩子一眼,语气嘲讽,“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我,不知道遗传到了谁,塌鼻梁小眼睛,丑的很。”
“程江薇你胡说什么!”何曼曼怒不可遏,气得眉毛倒竖,“时璟哪里丑了!”
沈淮川听到动静下了楼,脸色铁青地指责我:“薇薇,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孩子?你难道一点母爱也没有吗?时璟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亲生儿子?
我笑了。
笑得悲哀而讽刺。
沈淮川啊沈淮川,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个游戏,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见我在笑,何曼曼怒气更甚,她将孩子交给保姆后,撸起袖子就想来打我。
可天花板上忽然“哐当”一声,巨大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刚好朝她砸了下来。
“曼曼小心!”
沈淮川立马跑过来拉她,可吊灯还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身上。
伴随着“嘭”的一声,何曼曼倒在了血泊中。
看吧,老天有眼,**自有天收。
3
沈淮川急急忙忙地将何曼曼送去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他又回了家,急匆匆地拉着我往外走。
“薇薇,曼曼失血过多,医院血库告急,你也是熊猫血,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觉得很荒谬,奋力挣扎:“我刚生完孩子,献不了血!”
沈淮川却不顾我的反对,派两名保镖强硬地将我押上了开往医院的车。
“薇薇别闹,这个时候你不能见死不救!”
医院里,医生好言相劝:“沈先生,程**刚生完孩子不久,本就有贫血的情况,如果贸然献血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沈淮川冷酷地打断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由我来负责,不用你们医院承担责任,赶紧抽血!”
伴随着一阵刺痛,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手臂,殷红的血液顺着管子缓缓流入袋中。
我被两名保镖压得无法动弹,只能麻木地任由他们抽走我的血。
血液慢慢从我身体里流逝,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冷意,心慌得喘不过气,意识也在逐渐流失。
痛!
剧烈的疼痛!
可沈淮川全然看不见,只是不断地命令医生:“多抽一点,再多一点,不要停!”
最后,抽完八百毫升血后医生停了下来。
“沈先生,这么多血应该够何**用了,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程**会没命的!”
沈淮川这才作罢。
我也彻底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梦见了我与沈淮川的过去。
两年前,沈淮川在一场聚会上认识了我,没过多久,他便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家境优渥的富少爷,爱上了平庸无奇的灰姑娘。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像个童话。
却不料一切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沈淮川,亲手把我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
因为失血过多,我昏迷了整整五天。
醒来后,沈淮川装模作样地守在我的病床前,搂着我一脸疼惜与愧疚:“对不起薇薇,当时曼曼情况太严重了,我一心只想救她,所以才忍不住让医生多抽了一点你的血,但我真没想到你的身子会这么弱,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抗拒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沈淮川怔了怔,尴尬一笑:“薇薇,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你不想让我抱那就不抱,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就去把婚礼补办了,好吗?”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沈淮川,这个婚,不会再结了。
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
沈淮川走后,我拿出手机给朋友发了一条消息。
【阿南,听说你过两个月要加入冰川守护队前往**了?帮我报个名,我想跟你一起去。】
阿南收到我的消息后很诧异。
【薇薇你不是刚生完孩子吗?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去吗?我们去的地方环境可是很恶劣的,不仅很冷,而且离海城很远很远,沈淮川会让你去吗?】
【我的事,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我就是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远离沈淮川,远离海城的一切。
但在走之前,我必须先去办一件事情。
4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我的身体慢慢恢复。
沈淮川开始常常以出差、加班为由夜不归宿,甚至有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不回家。
我从不过问。
他的孩子我也没再管过,一直都是丢给保姆在带。
这天,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厌食,啼哭不止。
沈淮川和何曼曼得知后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程江薇,你怎么带孩子的?”何曼曼不问缘由,上来就将我一顿臭骂,“孩子才这么点大就生病,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带孩子啊?我就说当初不该戒母乳吧!这下好了,宝宝的身体都被这奶粉给吃坏了!都怨你!”
面对她的责怪,我恍若未闻,始终盯着手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沈淮川,他眼底一片冷然,沉着脸呵斥我:“程江薇,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时璟病得这么重,你难道都不心疼吗!”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冷漠道。
沈淮川怫然而怒,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会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母亲,原来你竟这么铁石心肠!时璟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是吗?”我抬头反问他,“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沈淮川被我问得一愣,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须臾,他定了定神:“当然是了,他可是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不是你的儿子是谁的?”
我冷笑:“一个野种而已,他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心痛!”
“啪——”
沈淮川怒不可遏,抬起手狠狠给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我头晕目眩,嘴角也慢慢溢出了血渍。
沈淮川冷冷瞪着我,眼神如同刀子般冷厉:“江程薇,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来生这个孩子!”
失望?
呵。
沈淮川,在对我做出这般残忍的事后,你怎么还敢对我有所期待?
人在做,天在看。
老天会开眼的!
“不好了淮川,宝宝吐了!”
何曼曼突然尖叫起来。
沈淮川勃然变色,顾不上训斥我,立马抱过孩子往医院赶去。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离去,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一周后,沈淮川才回了家。
他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没了先前的愠怒和剑拔弩张,惺惺作态地向我道歉:“薇薇,宝宝是急性肺炎,现在已经没事了,前几天是我太心急了,失控打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千可万别生我的气啊。”
我冷冷睨了他一眼。
见我不语,他自顾自道:“对了,过两天宝宝就满百天了,我打算再给他举办一场百日宴,到时你可要开心点,别再板着脸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心中却在默念。
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庆祝吧。
往后我与你们,再无任何干系!
......
百日宴如期举行。
这一天,沈淮川一样很重视,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
大厅内宾客云集,高朋满座,沈淮川和何曼曼热情地招待着客人。
而我默默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如噩梦般的地方。
我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和重要证件。
趁无人注意时,我悄悄溜去了后门。
离开的时候,我瞥见婴儿房里保姆正在给孩子喂奶粉。
她怀中的孩子似乎有些异样。
可我并未多管闲事,只是带着行李悄声离去。
阿南的车正在门外等我。
我上了车,毫不留恋地离去。
此去一别,山长水阔。
唯愿我们永无再见之日!
另一边,沈淮川正在大厅陪客人喝着酒,保姆突然抱着孩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沈淮川不悦地蹙起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沈总,小少爷他......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