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回眸,看向游逸。
他手足无措地,扔下了捧花。
“不是!
不是!
不是的!”
他像一头困兽,拼了命的想抓住我。
“樱樱,不是的,樱樱。
我爱你!
我爱你!”
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承认当初的事情。
我不想再演了,甩开他手,打字给他看。
他像个孩子一样,边抽泣边抹着泪水,呜咽地哭了出来。
台下的人都惊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
我举了手机。
游逸,结婚前那天,我就站在包厢门口。
我说至死不渝,也至死都不会原谅你。
他的身形慌了两下,高大的男人,像一颗稻草,在风中摇摆着。
除了求婚那次,这是他第二次跪了下来。
他弓着身子,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游逸颤抖着抓住了我的裙摆。
“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我只要你……”我摇了摇头。
不,你还有游轻。
而我,是真的只有我自己了。
我已经赔进去了一个青春。
我用一个冰冷的青春证明了你们的荒唐,不能再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
转身时,游逸扯掉了我的头纱。
我特意穿上了那件露背的婚纱,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最后一击。
头纱滑落,露出了我并不光洁的后背。
背上,美工刀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
狰狞的伤口永远留下了,就像我和游逸之间的鸿沟。
游逸眼睛通红,满脸都是泪水。
他直起身,跪着往前爬了几步。
看清伤痕时又忽然怔愣在了原地。
多少个夜晚,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抚摸着我的后背,亲吻着我的伤口。
他说:“樱樱,不痛。”
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有你在我就不会痛了你会来救我多好笑啊!
我把凶手当成了救赎。
我再次看向游逸,第一次觉得他的面貌如此可憎。
从前,我把他当成一个阳光善良的大哥哥,一个意气风发,略微有点儿小脾气的好男人。
现在,我看着他跪在那儿,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
穿过重重时空,十八岁的我,就和他一样跪着,任人宰割。
我离开了。
游逸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我。
因为他,我跑的很快。
虽然免不了一顿痛打,但只要跑的足够快,就能把人甩在身边面。
而这一次,我甩了下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