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乔诗诗进来,全场声音都安静了。
兄弟们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对准了傅砚之。
傅砚之正坐在沙发中间,怀里搂着两个妆容艳丽的女人,那浓妆艳抹的模样,早已没了乔诗诗记忆里温婉姐姐、可爱闺蜜的模样。
“来得正好,” 傅砚之晃了晃杯中的威士忌,声音冷得像冰。“五分钟之内,你们俩谁先让她哭,谁就能拿到我送的限量款包包。”
话音未落,两个女人眼中瞬间闪过贪婪,毫不犹豫地朝着乔诗诗冲了过去。
姐姐第一个扑了上来,攥着她的手腕就往鱼缸里猛按。
乔诗诗掌心被划得鲜血淋漓,疼得指尖发麻。
哗啦一声,水花溅得满地都是,乔诗诗的半条胳膊瞬间浸在凉水里,鱼缸里的金鱼受惊般四处乱撞,尾鳍扫过她流血的掌心,刺痛钻心。
她忽然记起去年冬天,姐姐失恋哭到崩溃,是她抱着暖水袋陪了整整一夜。
可现在,姐姐像失了智般使劲拧着她的胳膊,血渗进乔诗诗送她的围巾里,那是她跑遍三条街才买到的同款羊绒围巾。
“都这样了,”表姐气喘吁吁地说道,“怎么还不哭?”
傅砚之懒懒抬手:“真没用,换人。”
紧接着,闺蜜冲了过来,一手攥住她的头发往后狠扯,一手抓起桌上的滚烫咖啡,径直往她***的胳膊上泼。
嗤啦一声,热气裹着焦糊味散开,乔诗诗胳膊上瞬间红起一片水泡,疼得她浑身发抖,几乎要栽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当年她父母离异,是闺蜜抱着她哭着说“以后我就是你家人”;她和傅砚之订婚时,闺蜜还笑着说要给她当伴娘,要陪她走过一辈子。
可现在,闺蜜眼里满是狰狞,见她没哭,又抓起旁边的水果刀,用刀背狠狠砸向她的膝盖:“你怎么不哭?!”
火辣的疼从胳膊蔓延到膝盖,乔诗诗疼得浑身抽搐,却依旧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下一个,”傅砚之不耐烦地看着眼前一幕,“最后一次机会。”
学妹站在角落里,乔诗诗才注意到她。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笑着把一只白色坛子拿了出来,让乔诗诗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那是她父亲的骨灰坛。
“不要,”“不要,”她终于发出沙哑的声音,眼神里满是哀求地看着学妹。“那是我爸爸的骨灰坛,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求求你别碰它……”
学妹只是笑得像淬了毒的恶魔,抬手就将骨灰坛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脆响,坛子四分五裂,白色的骨灰混着碎片散了一地。
乔诗诗眼前一黑,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
“我赢了!”学妹踩着散落的骨灰碎片,兴奋地跑到傅砚之身边邀功,伸手想去挽他的胳膊。
傅砚之笑着捏住她的下巴,下一秒,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他眉宇带着不耐烦地怒意:“保安,把她们这群人统统拉出去!”
“什么?砚之,你明明说好的……”
很快,保镖冲了进来,粗暴地将这群女孩越拖越远。
包厢里顿时一片寂静,唯独乔诗诗跪坐在满地碎片里,哭着一点点将父亲的骨灰拢起
“傅砚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哭得撕心裂肺,“你凭什么这样折磨我,就因为我喜欢你吗?”
“你这样的人,不配得人喜欢,只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些话戳中了傅砚之,他眸光发寒:“乔诗诗,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根本配不上我的爱?”
话音刚落,他抬手推开包厢门,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砚之哥,我是不是来晚了?刚才路上有点堵车……”
傅砚之一见到她,脸上的冷意瞬间消散,眉眼都染了温柔,快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还细心地替她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
熟悉的柔情,令乔诗诗心口抑制不住地刺疼。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更让她痛不欲生:“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叫姜小暖,还记得四年前我肾衰竭吗?”
“是小暖瞒着家里人,偷偷给我捐了一颗肾,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我要一辈子都对她好。”
“乔诗诗,你不是说我不会爱人吗?”他搂紧身边的姜小暖,无情的话直指乔诗诗。“现在,我就要将你得不到的东西,加倍送给小暖!”
乔诗诗浑身颤抖,那她三年的坚持算什么?
震惊、愤怒、痛苦、绝望……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她吞没。
心底剧痛传来的那一刻,乔诗诗只觉得可悲。
多可笑啊,三年前,她满心欢喜地签署了保密协议,给他捐了一颗肾,可他转头却错认救命恩人,捧着别人当珍宝。
看他对别人温柔体贴的样子,一瞬间,她失去了所有的解***。
反正,没几天可活的了,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还有两家人命横跨在她和傅砚之的关系之间,斩断了所有可能。
小说《与你的光年距离乔诗诗傅砚之》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