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能。
离中秋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霍奶奶带我和霍渡去百货大楼。
打算买点儿好吃的,好玩的。
我们就在那儿,偶遇了霍瑾年,和莫莉。
彼时,他正含情脉脉地帮莫莉系丝巾。
从背后看,俩人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小霍渡立马挤到我身边,得意洋洋的炫耀:“看到了吧,这种人才配得上我爸爸。”
“要是识趣,你快点儿主动离开吧,拖油瓶。”
嗯…
霍渡老爱拖油瓶,拖油瓶的这么叫我。
我咬唇,刚想捏他的脸,告诉他。
小家伙,俺很凶的。
俺也不是好惹的。
结果一抬眼,对上霍瑾年的视线。
他看到我,慌张得不行,立马拉开了跟莫莉的距离。
急忙澄清,“那个,尔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莫莉是单纯的…”
没等他说完,我就点头。
我没怪他。
真的。
从在那个梦里我就知道,遇到莫莉后的霍瑾年,早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瑾年哥哥了。
我只是没想到,莫莉把他夺走的很彻底。
因为当晚,我发高烧。
可能是白天穿的少的缘故,往常发烧时霍瑾年都会给我熬姜汤,会陪在我身边,讲故事哄我。
但这次,莫莉一个电话打来。
我听到她哭泣的嗓音,“瑾年,我脚崴了,很疼,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霍瑾年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他出门前,我最后挣扎了一下。
“瑾年哥哥,你能不走吗?我也很难受。”
霍瑾年拿着车钥匙,连头都没回,敷衍我:“尔尔乖啊,我先送莫莉去医院,她比较着急。”
“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霍瑾年走了。
他走后的家,一片寂静。
一丝声响都没有。
我沉默翻身,眼泪流了下来。
为我再次,没有家人了而哭泣。
是的。
霍瑾年,瑾年哥哥,再也不是我的家人了。
我知道我不聪明。
但妈妈还在世时,就告诉过我:
不论如何,家人,是不会在我需要他的时候。
丢下我的。
霍瑾年的那句,她比较着急,翻译过来就是…
莫莉比我重要。
我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等啊等。
一直到后半夜,霍瑾年都没有回来。
我烧的晕乎乎的,口干舌燥。
只能自己下床去烧水。
大概我真的很笨很蠢。
蠢到下床烧个水,都能把自己绊倒。
头撞到柜子上。
磕得我眼冒金星。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个梦里,霍瑾年会渐渐嫌弃我了。
如霍渡所说,我确实是个累赘。
是个拖油瓶。
我什么都干不好。
死死抑制住哭声。
疼…
很疼,额头疼。
我学着小时候妈妈哄我的样子,小声念叨:
尔尔不哭。
尔尔乖。
尔尔最勇敢。
尔尔是…是很坚强的人。
念着念着,我眼泪掉下来。
可是妈妈,尔尔好想你。
想你们。
只有你和爸爸不嫌我笨。
我蹲在地上抽泣。
这一晚,月亮和星星都被乌云遮住。
我从衣柜里,翻出妈妈给我做的连衣裙。
枕着它,沉沉睡去。
小说《尔尔.》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