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离婚协议,我提着东西就走。
全家都盯着浑身发抖的傅容声和毅然决然离开的我。
小声议论着,
从前事事以傅容声为先的我,怎么就非得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离婚。
傅容声愣了楞,企图伸手拉住我。
傅父也急得要站起来。
我刚离开座位,又被傅容声的心理医生薛恬恬一把摁回座位。
“周小姐,你老公是严重抑郁,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锁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你作为妻子怎么可以这样刻薄?”
“就是你这样一直挑事,容声的病情才会越来越加重!”
亲戚们胳膊肘一致往薛恬恬那儿拐。
“薛医生说得对啊!”
“我看这姑娘是心气儿不顺,拿他老公出气呢!”
“一个捞女还那么会闹脾气,也就咱们容声喜欢她,不然她哪能有今天的好!”
傅容声一个眼神制止了亲戚的口舌,又温柔地看向我,软下声来哄道:
“老婆,对不起啦。”
“我知道我这个病,让你受委屈了。从前你从不对我大声说话的,看在夫妻恩爱十年的份上,消消气嘛。”